多的是质库解库,别的不说,单凭吴记川饭门前挂着的这块匾额,借个三五百贯不成问题。
“不急不急!”乔父连连摆手,“卖或不卖,还没个定数哩!”
“怎又没定数了?”乔母扭头瞪他一眼,“适才不都说好了么?这价钱你还犹豫个甚!”
“我没异议,可儿子那态度……”
吴铭想起进门前听见屋里传来争执,看样子便是在商量这事,于是问:“大宝可是有什么疑虑?”
乔母笑道:“他无甚疑虑,只是怀疑刘掌柜不安好心,嘿,还真教他说中了!既是卖给大郎,那便不成问题。大郎只管教刘牙郎拟契便是。”
“好,我这便去寻刘牙郎。”
吴铭对自己穿来之前的事一无所知,幸而两家的关系还算不错,事情比他预想得更加顺利。
接下来便该筹钱了。
辞过乔父乔母,吴铭沿麦秸巷往西来到刘牙郎的家门前,抬手轻扣门扉。
“哪位?”
刘牙郎“吱呀”一声拉开门,见着来人,双眼霎时放光:“莫非吴掌柜已经谈妥?”
按本朝法律,房契地契不得私自交易,须由官牙作保,相关凭证须送往官府审核登记,朝廷则趁机抽取牙契税。
当然,牙人亦能从中狠赚一笔,这可比介绍铛头挣钱多了!
吴铭简略说明来意,随后问:“我眼下还差了些钱,欲往质库借取,不知哪家的利息较低?”
“质库的利息岂有低的!”
刘牙郎眼珠子一转,忽问:“不知吴掌柜还差多少钱?”
“四百贯。”
“这……”
你管差四百贯叫“差些钱”?!
刘牙郎当了数年牙人,倒是攒下不少钱,本打算以较低的利息借给吴掌柜,以解燃眉之急,可他这缺漏也太大了!
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