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屈一指的木作坊是哪一家?”
谢清欢不假思索道:“自然是永济坊的喻家木作,喻言喻作头乃一代名匠喻皓之后,曾有‘东京第一塔’美誉的开宝寺斜塔便是喻家所建。”
“曾?”
“此塔已于十二年前失火焚毁。”
吴铭恍然,怪不得没听说过。
不过,开宝寺正在修建的这座新塔倒是鼎鼎大名,正是屹立千年不倒的开封铁塔。
他微微颔首,不再多问。
他要做的这个东西,放眼整个东京城,兴许只有这位喻作头能造出来,只是造价多半不菲,多攒点钱再说。
饭后,按惯例该去浴堂巷洗澡。
李二郎却期期艾艾道:“吴掌柜,谢铛头,要不......你们先去?某还有事要做......”
“你又要去勾栏听曲儿?”吴铭一眼看穿。
“哈哈!”李二郎尬笑两声,“吴掌柜慧眼如炬”
“行了,你想去便去,我又不会拦你。”
拦也拦不住。
望着李二郎急匆匆奔向瓦子的背影,谢清欢忍不住摇头叹气:“这个李二郎,有这闲钱不如给我,琴乐音律我也略知一二...……”
略一停顿,抬眼看向师父:“师父若想听曲儿,弟子也能清唱两首,一曲只消五十文。”
“......你诚心打是吧?”
“弟子不敢!”
谢清欢嘴上说着不敢,脖子却伸得老长,恨不能把脑袋递给师父眼皮底下。
吴铭既好气又好笑,拿起帷帽扣在她脑袋瓜上,轻斥道:“关门!”
闭了店门,师徒俩径往浴堂巷洗澡不提。
有了上回的经验教训,这个旬休日,苏颂便没再造访吴记川饭,省得再吃闭门羹。
闲来无事,便去拜访喻作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