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丰酒肆。
幌子有些旧,店面不大,临着一条还算清净的巷子。
老板是个微胖的中年人,一见贾正义和马三通,脸上立刻堆起笑意。
二话不说,便将我们引到了里间唯一的雅间。
“几位大人稍坐,还是老几样?”
老板躬身问道,目光在我们换过的寻常衣衫上扫过,并未多问。
马三通大手一挥:“对,老样子!分量足些,多放辣子!我这兄弟,可是地道青州人,尝尝你的手艺正不正宗!”
老板笑着应下,退出去张罗了。
我揶揄道:“老马,我记得当初在青州,你可是拍着胸脯说,等我到了京城,要请我去八珍楼摆一桌。这‘安丰酒肆’……似乎与‘最好’二字,有点差距啊?”
马三通眼睛一瞪,拍了拍桌子:“八珍楼那是吃排场,吃名气!真要论起味道,还得是这种家乡老店!家乡的味道,难道不是最好的吗?”
我闻言哈哈一笑,端起酒杯:“有理!当浮一大白!”
三人举杯一饮而尽。
酒过三巡。
不得不说,此地虽偏僻,客人不多,但菜肴的味道确实醇正,勾起了不少青州旧忆。
马三通又提起话头:“江老弟,今日在镇武司,真是大快人心!武库司那庞青,平日里鼻孔朝天,没少给我们各司找不自在,今天可算是栽到你手里了!”
我摇了摇头,给他斟满酒:“你和老贾可是位列十大监正的实权人物,他一个副监正,再嚣张,还敢真骑到你们头上不成?”
马三通哈哈一笑,“这不是看你初来乍到,怕你心里憋屈,宽慰宽慰你嘛!”
我顺势叹了口气,脸上故意带上几分愁容:“压力大啊……庞青不过疥癣之疾,真正的难题,还悬在头顶呢。”
贾正义一直沉默饮酒,此时给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