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师父和师兄们,也一定希望我们能解决问题,平安回家。”
沐雨打断我,“如果我的血,我的身体,真的能帮到你,能帮到天下那些被税虫所苦的武者,那我愿意。”
她看着我的眼睛,说出了最终的理由:“江哥哥,我不想只做被你保护的人。我也想保护你,想为你,为大家做点什么。这是我的选择。”
我看着她在烛光下无比圣洁的面容,所有拒绝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。
理智告诉我,这是目前唯一可行的路径;
但情感上,我痛恨这种将她视为“工具”的可能。
挣扎良久,我深吸一口气,取出一个羊脂玉瓶,轻轻放在桌上。
我满脸沉重道:“给我几滴血。只要几滴,我先试试。”
沐雨没有丝毫犹豫,取过桌旁的银针,毫不犹豫地刺向指尖。
殷红的血珠缓缓沁出,滴落在纯净的玉瓶内。
轻微的“嗒、嗒”声,却像一记记重锤,敲在我的心上。
我一把抓过玉瓶,盖紧。
再也顾不得其他,对门外沉声道:“陈志、李冒!看好院子,任何人不得打扰!”
话音未落,人已如离弦之箭,冲出小院,朝着天工苑疾驰而去。
……
天工苑,研析房内,灯火通明,唯有我一人。
我将之前那几个最接近成功的结构方案重新取出,摆在面前。
然后,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玉瓶。
一股极淡却无比纯净的生机气息弥漫开来。
我用天机笔毫为引,提取了沐浴的血珠中的净化之气。
在原有的符文基座上,极其专注地重新描刻。
这不是镇武司记录在案的任何一种符文,它的轨迹更圆融,更内敛。
每一笔落下,那承载符文的特殊晶石都仿佛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