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庄旁边的老商贾看着这前所未见的景象,连连摇头,“血刀门的人,大白天排着队来投降?”
“什么投降!那是归正!懂不懂!”
旁边一个消息灵通的闲汉嗤笑一声,“看见没?江阎王把血刀门的老底都掀了!据点、名单、罪状,贴得满城都是!再加上钱庄这告示,一个月后归正贷就关门大吉了!再不来,等着被镇武司秋后算账?”
“就是!听说昨天北城那边,几个想跑的,还没出城就被‘自己人’给做了!啧啧,真狠呐!”另一人附和道。
杜红菱一身劲装,手持焚心枪,亲自带着一队伙计在钱庄门口维持秩序。
她虽年轻,但经历了这么多风浪,眉宇间已多了几分沉稳,足以震慑宵小。
柜台后,吕龟年带着几个心腹账房忙得脚不沾地。
一份份归正者的“借贷契书”和债权转让协议被飞快地签署、画押、归档。
那些血刀门徒交出的“投名状”信息,汇入幽州监五房的情报网络。
成为绞杀残余血刀门势力的新线索。
与此同时,断流行动中各郡的缴获,扣除两成自留外,将近一万六千钧,也都上交幽州监!
我来到一房,将厚厚一摞文件“啪”地一声,拍在了许主簿面前。
最上面一份,赫然写着《归正贷债权转让契书汇总》。
“许主簿,”我的声音平淡,“断流行动缴获入库,辛苦你们一房清点造册了。”
“江主簿言重了,分内之事。”许主簿连忙躬身,早已没有了先前那处处刁难的模样。
我指了指文书,“这些,共计三百四十二份,是自归正贷开办以来,所有归正者签署的债权转让契书。他们以自身情报价值及未来效力为抵押,向和天下钱庄借贷真气,用于‘归正’所需。而钱庄的放贷真气来源,是和天下的储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