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上沾着烟灰,神情却依旧平静得可怕。
“牢房油灯打翻,意外起火。我等尽力扑救,奈何火势凶猛……”
他拍了拍草席上还在冒烟的边缘,“这,便是贵府要的周管事。”
周府来人道,“怎么证明他是周管事?”
沈默反问,“怎么证明不是?”
那人道,“我看是你们故意纵火,毁尸灭迹!”
沈默目光如冰锥,冷冷道:“周大福,擅自污蔑镇武司官员,是要坐牢的!”
周大福猛一哆嗦,看着那具焦炭般的尸体,竟被噎住了。
沈默不再理会他,示意手下将草席往周府家丁脚边一扔。
“回去转告周郡丞:贵府送来的‘薄礼’,我们大人已经收下了!这具尸身,权当回礼!”
草席散开,露出里面那截烧得碳化断裂的指骨。
周府众人脸色煞白,如同见了鬼,哪里还敢多待,抬起草席,逃也似的离开了镇武司。
……
镇武司后院,一处废弃酒窖被悄然启用。
沈默如同一尊石雕,沉默地守在狭窄的铁门旁,抱臂而立。
听到脚步声,他猛地警觉起来,看清是我和秦炼,才抱拳道:“大人,人醒了。闹腾了一阵,现下安静了。”
我点点头,目光投向地窖深处。
角落里,一张简陋的石板床上,周管事,或者说周生,蜷缩着身体,身上裹着条薄毯。
听到动静,他眼睛里充满了惊愕,当看清是我和秦炼时,瞬间被更深的恐慌取代。
“这,这是哪里?江主簿?”他的声音干涩,“放我出去!郡丞大人呢?他答应……”
“这里是哪里,不重要。”我打断他,“重要的是,你下半辈子,都不用再出去了。”
周管事脸上的血色“唰”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,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