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铁锹,一辆独轮车。
“活儿简单,天黑前,把这段十丈长的河湾冻泥挖出来,垒到后面堤坝上加固!”
杜清远觉得新鲜,抢先抓起那把沉重的铁镢,学着旁边人的样子,嘿呦一声,将真气灌注双臂,猛地朝冻的硬邦邦的淤泥砸下去!
“轰!”
一声闷响,真气炸裂,冻泥块四散飞溅,倒是清出一小片。
“找死啊你!”冯工头一个箭步冲过来,夺下铁镢,警告道:“谁让你用真气了?再敢用一丝真气,今天的工钱甭想要了!”
杜清远被吼得一愣,指着远处田里那些武者,不服气道:“凭什么?他们不都用真气干活吗?我们渠工怎么就不行?”
“你懂个屁!”冯工头扫了周围一眼,低声道:“那些是做给外人看的门面!咱这儿……不一样!干活,别废话!再啰嗦,就不是扣工钱的事儿了!”
我瞪了杜清远一眼,他撇撇嘴,总算老实下来,抓起铁镢开始吭哧吭哧地掘那梆硬的冻泥。
挖泥、装车、推到堤坝边垒实。
四个人轮流干这笨力气活儿,冻得手指发麻,效率也慢得可怜。
晌午时分,伙夫挑着担子来了。
饭菜倒是出乎意料地丰盛:油汪汪的红烧肉,喷香的腊肠,一锅炖白菜,还有一大碗热腾腾的骨头汤,外加一小壶烧刀子。
“嘿,伙食不错啊!”杜清远饿坏了,也顾不得脏手,抓起馒头就啃。
冯工头哼了一声:“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!下午麻利点!”
下午收工前,冯工头捏着一块巴掌大的、灰扑扑的劣质晶石走了过来,挨个递到我们面前。
“拿着!每人往里面灌一钧真气,灌满了交给我!”
杜清远刚想问,被我眼神制止了。
我接过晶石,心中瞬间雪亮,原来如此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