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桃红一听,脸色瞬间煞白如纸,惊恐地看着头发花白吕龟年,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。
老吕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,脑袋摇得像拨浪鼓,“哎哟我的江小哥!您可别拿老汉开涮了!我这把老骨头,黄土埋半截的人了,年纪当她爷爷都嫌大!这……这像什么话!使不得,万万使不得!”
他一脸尴尬,急得那口大黄牙都露不全了。
“再说了,您瞧瞧咱们这院子!清远小子毛手毛脚,长风兄是爷们儿,您日理万机……有些缝缝补补、洒扫浆洗的活计,总不能让杜小姐亲自动手吧?依我看,这丫头留在院子里正合适!”
杜红菱原本抱枪冷眼旁观,闻言柳眉一挑。
她打量了一下衣衫单薄的小桃红,哼了一声,“留下就留下!多双筷子的事。不过……”
她目光锐利地扫向小桃红,“手脚勤快点,别学那些狐媚子!”
小桃红如蒙大赦,“噗通”一声跪倒在地,对着我和杜红菱连连磕头,声音带着哭腔:
“谢……谢谢爷!谢谢小姐!奴婢一定……一定好好干活!”
她不敢抬头,更不敢去看老吕,仿佛生怕那可怕的“安排”又落回自己头上。
我摆摆手:“行了,就这么定了。清远,先带她下去安顿,找件厚实衣裳。”
小桃红这才敢抬头,怯生生地跟着杜清远往后院走去。
瘦小的背影在寒风中显得格外单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