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桃红啊?她才来没几天,笨手笨脚的,又不会伺候人,惹贵客生气就不好了!我们这还有更好的姑娘,水灵又懂事,要不……”
李长风冷喝:“问你什么说什么!”
老鸨子吓得腿一软,差点瘫倒在地,“有!有!有!在后院柴房旁边的小屋关着呢!”
我问道:“赎身,多少钱?”
她眼珠子滴溜乱转,似乎在盘算着什么,“爷您要给她赎身?这丫头是我花了二百两银子买来的,又请人调教,好吃好喝供着,这开销……您看,收您五百两银子不多吧?”
她试探着报了个天价。
我甚至没再看她那张贪婪的脸,只侧头对李长风淡淡道:“付钱。”
李长风面无表情,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,看也不看,随意抽出一张拍在老鸨子颤抖的手里。
不片刻,两个龟公几乎是架着个瘦小身影从后门出来。
小桃红显然被匆匆拾掇过,换了身簇新却俗艳的桃红袄裙,脸上胡乱抹了层白粉。
她眼里满是惊惶和不安,双手局促地扯着衣摆,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。
老鸨子堆起假笑,推了她一把:“傻丫头!还不快给贵客磕头!你可是撞了大运,这位爷大发慈悲给你赎身啦!以后跟着爷吃香喝辣,飞上枝头变凤凰,可别忘了妈妈我的好!”
她声音尖利,满是市侩的“祝福”。
我懒得理会,只对旁边龟公抬了抬下巴:“契书。”
龟公赶忙奉上早已备好的空白契纸。
我提笔蘸墨,在“赎身人”一栏,落下三个字:江小白。
老鸨子眼疾手快,几乎是抢过那张墨迹未干的契书,仿佛生怕我下一刻就反悔。
又忙不迭从怀里掏出张发黄的旧纸,正是小桃红的卖身契,双手奉上。
“爷您收好!从今往后,这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