杀的魔头砍了脑袋……唉!”
顺手望去,隐约可见的几颗狰狞黑影挂在枯树枝头。
李长风拳头握得咯咯作响,杜清远狠狠啐了一口。
我的心也沉到谷底。
关键问题摆在眼前:怎么撤?
原路返回?
带着一百多个饿得走不动路平民,攀爬那近乎垂直十丈绝壁,无异于送死!
强行突围?
即便我们十人加上李长风、杜清远都是好手,一旦接战,血刀门围拢过来,我们根本无法兼顾保护,必定是血流成河,百姓十不存一,任务彻底失败。
所有的目光,连同孙老丈那带着最后一丝希冀的浑浊眼睛,都集中在我脸上。
寒风呜咽着穿过残破的栅栏,远处营地方向隐约传来几声粗鲁的呵斥声。
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。
我脑中念头飞转,瞬间权衡了所有利弊,做出了当下唯一可行、也是最险的策略!
“听令!”我当即下令,“所有人!立刻将武器、工具就地埋起来,埋深!盖好!”
众人一怔,随即迅速反应过来。
税吏们立刻行动起来,飞快的挖坑掩埋装备。
“收敛气息!模仿他们!”
我指向周围奄奄一息的百姓,“装得越虚弱、越麻木越好!衣服,把灰土抹脸上!快!”
我自己也迅速靠在一根湿冷的木桩旁,扯松了领口,在脸上抹了两把泥土,气息内敛到极致。
人质营地里恢复了之前的死气沉沉。
从外面望去,除了多了几个似乎原本就在那儿的村民,一切似乎毫无变化。
潜伏,静待时机!
……
天刚蒙蒙亮,一阵拖沓的脚步声响起。
几个打着哈欠、衣衫不整的血刀门徒,拖着几个大木桶走过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