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衣人浑身剧震,也借着对掌的反震之力,几个起落便消失在夜色中。
李长风正要去追,我拦住了他,“不必了,他跑不掉!”
很快,剩下的十几人都失去了反抗之力。
李长风擦了擦手上的鲜血,眼中闪过一丝久违的狠厉,“审人的活儿交给我!不死宗里那些撬人嘴巴的手段,我虽不齿,倒也没忘干净。”
他径直走向那些瘫软在地的俘虏,手法快如闪电,精准地卸掉了他们的下巴,防止咬舌或服毒。
杜清远则捂着口鼻,避开地上翻滚哀嚎的门徒,小跑到我身边。
眼神里带一丝惊魂未定,声音带着点颤抖,邀功道:“姐夫哥,我这一招春风醉可还行?”
我皱了皱眉,压下喉头再次翻涌的血气,目光扫过地上大片被浪费的“春风醉”:
“就是太费药粉了!而且扩散太快,敌我不分,刚才若非我们早有防备退得快,差点连自己人都着了道!”
杜清远道:“下次我提前给你们发解药?”
“遇敌即搏命,谁给你时间先发解药?关键在控制!真气便是你控毒的手!而非泼水般乱洒!你如此浪费,十斤毒粉也经不起几次!二师兄的话,你忘了?”
这么一大包春风醉,真正发挥作用的不足十分之一。
二师兄说过,用毒之道,当以精准。
可惜杜清远没有控制尘级真气的能力,得想法子让他能够精准控毒。
杜清远苦着脸:“可……可我那点真气,散出去就跟撒豆子似的,根本聚不拢啊!”
“所以,你得学!”我沉声道,“到了幽州,第一件事,就是找门能让你这‘撒豆子’变成‘穿针引线’的控气法门!否则,你这毒,杀敌一千,先损己八百!”
这时,李长风已审毕。
“问出来了,是血刀门‘血影堂’的外围爪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