传来一阵喧哗。
只见他意气风发地走在最前头,身后跟着两队人马:
左手边是十几个精壮利落的汉子,个个带着扫帚、铁锹、水桶等家伙什;
右手边却画风突变,四名身姿窈窕、梳着时新发髻的靓丽女子,莲步轻移,身后跟着四个手提食盒的小厮。
杜清远大手一挥:“都别愣着!该洒扫的洒扫,该修葺的修葺!干好了每人加三钱银子!”
又学着我刚才的口气道:“天黑之前,本少爷要这院子能住人!”
他叉着腰,彻底恢复了杜家少爷的派头。
随即,他又对那四名女子殷切道:“姐姐们先坐这儿歇着,给咱们唱个小曲解解乏!”
我忍不住摇头苦笑,这小子办事的路数,果然是杜家那套用银子开道的纨绔作风。
不过,银子砸下去的效果确实立竿见影。
日落西山时,院内杂草碎石荡然无存,朽坏的窗棂换新,残破的瓦顶也堵上了漏缝……
整个院子虽格局依旧陈旧,却已整洁利落,焕然一新。
杜清远赶走那两拨人,得意洋洋道:“明日,搬家!”
……
回到六扇门牢舍,我跟师父详细说了山门已清理妥当,并拿出田老爹制定的双计划书。
“师父,我是这么想的……”
“这种小事儿,你跟你师兄们商量!”
师父正给沐雨展示一块晶莹剔透的“糖果”,头都没抬,“这破地方是该挪挪了。明儿回去。”
沐雨倒是眨巴着大眼睛,对“搬家”二字满是新奇。
第二日,晨光熹微。
看着众人打点不多的行李,心头不禁感慨万千。
去年寒冬腊月,整个师门还在为下一餐发愁,最后住进了六扇门大牢中抵税。
如今深秋将尽,竟又有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