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满意地转过头,看着小口吃肉的沐雨,眉头又皱了起来,嫌弃地扫了眼四周:
“这破地方,又潮又暗,一股子陈年馊味儿,腌臜透了!乖徒儿金枝玉叶,哪能住这儿?”
他烟斗指向我,不容置疑地命令:“小白!你明天就滚回山上去,把无敌门那几间破屋子给老夫收拾干净!该修的修,该补的补!过两天,咱们全门——搬家!回山上住去!”
师父围着沐雨嘘寒问暖,三个师兄也各怀心思地献殷勤。
我摸了摸鼻子,心里有点不是滋味。
啧,以前回来,好歹也是师门团宠的小师弟。
如今倒好,新来的“大师姐”光芒万丈,我直接沦为跑腿修房子的苦力了!
沐雨似乎察觉到我的注视,忽然转头冲我抿嘴一笑,小手偷偷把最大一块羊肉推到我碗边。
我心中生出一股暖意,心底那点酸溜溜的计较,突然就被这笨拙的讨好熨平了。
看着沐雨小口吃着羊肉,被师父和师兄们接纳关怀的模样,心头那块悬着的大石总算落了地。
这丫头,在无敌门算是扎下根了。
……
当晚,沐雨自然被安排进了大师兄那间纤尘不染的牢舍。
大师兄则被师父一句“挤挤暖和”打发去和三师兄同住。
我和杜清远这对难兄难弟,则回到了我那间阔别半年的牢舍。
推开门,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气息扑面而来。
桌面上静静躺着三块东西:东海祭坛、琅琊祭坛、青州祭坛。
只是已黯淡无光,与这牢舍的破败融为一体,再无半分神异。
杜清远好奇凑了过去,拿起一块青州祭坛掂量着,“姐夫哥,这黑乎乎的石头疙瘩是啥?”
我靠在冰冷的石墙上,“以前可是争得头破血流的宝贝,现在嘛,就是几块废石头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