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将剩下的貔貅做成了金叶子。
“砰!”门被粗暴地撞开。
两名税吏走了进来,不耐烦道:“奉赵监正之命,搜查江洋大盗,出示路引,告身!”
我强自镇定,从怀中摸出路引,恭敬递上:“官爷,小人江尘,这是路引告身。”
“江尘”这个路引,还是几月前去淮州时,赵无眠替我准备,没想到在这里派上用场。
两名税吏草草扫过路引,便在房间内翻检起来。
柜箱被粗暴掀开,被褥抖落一地,连床板都敲得咚咚响,却始终不见他们想找的“失物”。
忽然,其中一人目光钉在我放在墙角粗布包裹上。
他大步上前,一把扯开,包裹里几件旧衣散落,四十两金灿灿金叶子滚落地上!
那耀眼的光芒瞬间抓住了税吏贪婪的眼睛。
“嗯?”他抓起一把金叶子,在手中掂量,厉声喝问:“这是什么?一个行商,哪来这许多金器?莫不是赃物?”
我看了一眼蜷在角落瑟瑟发抖的沐雨,连解释道:“官爷明鉴!这是小人变卖家产,来青州给妹妹治痨病的救命钱啊!”
沐雨恰在此时猛地蜷缩起身子,剧烈地咳嗽起来!
那撕心裂肺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,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,模样可怜至极。
税吏闻言连忙向后退了两步,生怕被感染,他嗤笑一声:“哼!痨病鬼?看着倒不像要死的样儿!私藏金器,形迹可疑,按律没收了!”
另一税吏也不耐烦挥手:“行了行了,晦气!赶紧滚远点!”
他们大步流星地走出房门,“头儿!查完了,没发现可疑!就俩穷酸,一个病秧子!”
沉重的脚步声渐渐远去。
沐雨冲我飞快地眨了眨眼,灵动的大眼睛里满是狡黠,“江尘哥哥,我演得不错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