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!
消息是清晨传来的。据说狱卒送早饭时,发现他用撕碎的衣带将自己悬在了牢窗的铁栏上,身体早已冰凉。“严密看守”下发生这种事,本身就透着诡异。
镇武堂内死一般的寂静持续了许久,随后便被压抑的、带着恐惧的窃窃私语取代。
杨总教习的死,像一盆冰水,瞬间浇灭了镇武堂内因杨落网而升腾起的各种情绪。
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重而诡异的安静。
那个刚刚被挖掘出来,似乎正要牵出“不死宗”的线索,就这样戛然而止,彻底断掉。
徐管事接替了杨总教习的位置,暂管整个镇武堂的事务。这位平日里主要负责后勤和文书工作的徐管事,此刻神情肃穆,处理事情显得格外干练迅捷,显然早有准备。
徐管事接手后,迅速调整了镇武堂的人事布局。
先前那个在小黑屋给我们传信的教习,接替了管事的位置,并且主导着对新晋税吏和密字科所有人进行了一次严格审查,将四名密字科税吏清理出镇武司。
我们的培训继续,不过镇武堂的空气里弥漫着清洗后的肃杀与一丝难以言喻的紧张感。
训练时,教习的目光锐利如刀,扫过每一个人的脸;休息间隙,也无人高声谈笑,彼此间的交谈都压低了声音,带着谨慎的试探。角落里偶尔有被叫走问话的人,回来时往往脸色发白,沉默不语。
副监正刘崇在明面上收敛了许多,至少没有立刻跳出来质疑或掣肘。
但我知道,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短暂沉寂。
……
三天后,我在青州监的公署内,再次见到了赵无眠。
想到上次见面还要靠青楼做掩护,我不由赞叹,“监正大人好手段!如此雷霆手段,只怕布局许久了吧。”
“一年而已!”赵无眠显然心情不错,主动给我倒了杯茶,“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