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来人!把逆犯押去训诫堂!”杨总教习厉声打断,“江税吏私斗伤人,继续关禁闭!”
两名守卫架起活口就走。
我想阻拦,却被三柄钢刀逼退。
杨总教习临走前深深看我一眼,那眼神像在看一个死人。
……
杜清远早已被打斗声惊醒,他蜷缩在角落,吓得瑟瑟发抖,“要、要不是我换了房间……”
“你早跟他们一样了。”我踢了一脚地上的两具尸体,摘下面巾,竟都是密字科的人!
镇武司密字科本是监视江湖风舆的衙门,竟混入了这么多不死宗的人。
这绝非简单的渗透,这是近乎半公开的巢穴!
杨教习那恰到好处的“及时”出现和毫不掩饰的偏袒夺人……
青州监这潭水,尤其是杨教习掌控的镇武堂和密字房,恐怕早已被不死宗侵蚀的千疮百孔。
赵无眠面对的,何止是麻烦?这简直是四面楚歌,步步杀机!
……
“我知道了!”杜清远突然抓住了我袖子,“江小白,你早知道有埋伏,故意设计把我关禁闭,其实是为了保护我,对吧?”
我顿时语结,不由佩服他的脑回路。
我甩开他的手:“你想多了,我就是单纯想揍你。”
“江兄!”这纨绔竟红了眼眶,“咱俩哪有什么深仇大恨?你还救过我两次......”
他忽然一拍大腿,“不如,你认我当大哥,从此在青州地盘上,我罩着你!”
我差点被口水呛到:“凭什么你当大哥?”
“我家有矿啊!”杜清远摸了摸钱囊,“我们杜家在青州、淮州开了十三家钱庄……”
我慢悠悠地掸了掸袖子:“认大哥?可以啊,先帮我把师门欠的三十万两真气税还了。”
“三……三十万两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