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呃啊——!!!”
凄厉到不似人声的尖叫撕裂了冰冷的空气。
共平猛地从冰冷的金属台面上弹坐起来,动作剧烈得几乎要把脊椎折断。
剧烈的喘息如同破旧的风箱,每一次吸气都带着铁锈和消毒水的冰冷味道,灼烧着他的喉咙和肺叶。
汗,冰冷的汗,瞬间浸透了他单薄的衣物,紧贴在皮肤上。
不是运动后的热汗,而是从骨髓深处渗出的、名为恐惧的寒冰融化后的产物。
从恐怖的地狱健身房中醒来,共平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捂住自己的屁股。
还……还好,没有彻底报废……
器械深蹲……蛋白粉灌注……四根大针筒……
tmd这都是什么地狱节目,根本不是人类的脑子可以想出来的。
在这些恐怖节目的轮番问候下,就算再坚固的铁闸,也会变得一泻千里,畅通无阻。
紧接着他回过神来,茫然地环顾四周。
周围不再是温暖的卧室,也不是地狱般的八角笼。
这里是一个冰冷的金属腔室。
毫无温度的惨白灯光从头顶倾泻而下,照亮了闪烁着冷光的合金墙壁。
地面上复杂交错的线缆管道,周围那些布满指示灯和显示屏,发出低沉嗡鸣的庞大仪器,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刺鼻气味,无一不在证明着,这里是一处实验室。
“你醒了,共平小朋友。”
一个平静得没有丝毫波澜的声音响起,如同手术刀划过空气。
共平如同受惊的兔子,猛地循声望去。
房间另一侧,一道颀长的身影背对着他,正专注地看着一块悬浮在半空的全息屏幕。
屏幕上流淌着瀑布般的、意义不明的数据和波形图。
那人穿着一尘不染的白色研究员大褂,金色的短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