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着石燕两个回了。
回去路上,还是很不放心石竹,就特意嘱咐她:“英国公府那位是个煞神,招惹不得。今天他之所以拦车,是因为我与舅公说的话被人听去了容易招祸,他才好意打断提醒,没有别的意思。”
“哦!”石竹一副不很信服的样子,嘀嘀咕咕:“煞神还有好心啊?”
这不就恰恰说明问题?
虞瑾都开始心塞了,越发正色:“那是因为他与父亲都是领兵之人,战场上九死一生,咱们如今的安稳生活得来不易,该是惺惺相惜吧,他不想因我的一时言语不察就给父亲惹祸。”
石竹的老家在边城一个偏僻村子里,八年前遭遇了一次敌军屠村,她是被虞常山带人从死人堆里挖出来的。
提起战场上的凶险杀戮,小丫头眼底浮现一抹血色,突然就有点懂了,再不想宣睦的事。
石燕伸手摸摸她脑袋。
小丫头抬头,对上她视线,又露出甜甜的笑。
*
皇宫。
皇帝年纪大了,又因早年征战,留了暗伤,如今身体很是不济,每日早中晚三次汤药不断。
他的药,向来都是常太医亲自煎,亲自送的。
午间,常太医前来送药时,皇帝还在伏案批阅奏折。
看见他来,皇帝才停笔,很是自然接过药碗,也没用专人验毒就一饮而尽。
放下药碗,漱了口,他笑道:“不是说你去了虞家?宣宁侯不在京,是家里出什么事了,需要你这个做长辈的出面做主?”
常太医在他面前并不拘谨,自然跟着笑道:“小姑娘家家的气性大,几个小辈的又不懂事,瞎胡闹,是微臣这把老骨头好瞧个热闹,故而徘徊久了些,还好没误了陛下跟前的差事。”
皇帝自有他的消息渠道,那些在京的重臣府邸里但凡有个风吹草动……只许他不想知道或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