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之中,有人修成了玄光,仙府垂下青云为路,接引其往本宗之中,所以才会露出洞天一角。
而道院也鸣钟三响,以为庆贺。
“苏南乔,是苏南乔!”
“我就知道,徐远拜入了本宗,苏南乔定是不会甘于落后……”
“哎!我亦炼气圆满矣,何时才能修成玄光?”
“……”
似是云路上的人影被认出来,又有些久往之事被人提起,还夹杂些个人怅惘。
不过应阐倒是没细听了。
“玄都仙府啊……”他望着云路,思绪渐飘渐远:“不知是哪般气象。”
不知道什么时候,仙府云路已皆隐去,漫天的金霞随着日落没于西山,月升了。
道院中的些许嘈杂在月色下也渐平息。
应阐不知不觉,竟是阖上了眼帘。
再醒来,不是因为夜深寒重,露浸衣衫,也非虫鸣啁啾,打扰清梦。
却是神堂忽地一跳,应阐便兀睁开双眼,抬指一摸眉心,空无一物。
似乎只是那明月之照把他惊醒一般。
当然,实际显然并非如此。
应阐慢慢直起背,随着神思渐清,眉宇间却流露出了几分讶异,以及惊喜。
这感觉,若他所料不差——
应阐果断一起身,抱着道书回返院中。
木门吱呀一声敞开,又吱呀一声关上。
应阐匆匆入了里屋,一放道书,甚至没有换去有些露湿了的衣衫,便盘坐到了榻上。
“吁……唏……”
他调节着气息,却非为了吐纳灵机,而是借着这一窍门收视反听,进入定境。
渐渐的,外界的一切轻微动静都开始退去,眼前的黑暗也愈深邃,直到接近某个极致之时,忽然晕开——
一挂灿烂星河,豁然出现于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