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正自养神,闻有脚步来到,才一睁眼,微微颔首示意。
应阐拱了拱手,算是还礼,但见老道没有谈兴,便没开口攀谈。
过了一阵,又有一个未着道装的少女来到,但仍没有打破静默。
如此,直至未时,忽的又是一阵松风,分明也没如何引人侧目,不知为何一晃眼间,便有一位女冠出现在了此间。
老道眉目微动,似是识得这位女冠,便先躬身一礼,唤道:“齐院师。”
应阐与那少女闻声,便也随同行礼唤道:“齐院师。”
齐院师柳叶眉,丹凤眼,神态清冷,见这景况,也只微一颔首。
“不必拘礼。”她的语气倒是平和,不过行事却甚雷厉,便道:“你等三人,都是何时入的道院?”
几人对视一眼,老道便当先道:“弟子五个月前入道院修行。”
少女即随后道:“弟子去年夏初拜入道院,至今有一载了。”
应阐有些意外,但见齐院师视线落来,仍坦然道:“弟子月前拜入道院,至今当是三十余日。”
此言一出,顿时引得其余两人侧目,瞧着应阐多有诧异。
齐院师倒是依然语气淡淡,便接着道:“既然到都教院中记名,说明你们已都做足准备。”
“然我仍要考教一番。”
说着,便一点应阐:“你先来答。”
“何为玄窍?”
应阐略一思索,便答道:“盖虚极静笃,无复我身,但觉杳杳冥冥,与天地合一,而炁酝酿于中,乃修炼之最妙处,故谓之玄窍。”
齐院师认真听罢,也不点评,便又朝那少女问道:“何为神之舍宇?”
少女背书一般念道:“中元绛宫者,乃神之舍宇。绛宫不动则精不驰,而神不疲……”
齐院师仍不点评,又问老道何为小河车,何为大河车,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