稳,麻痹状态下的脸庞依旧在轻轻抽搐。
太阳落下海平面。
守夜人不在岗,躲在三楼的铁卫一实行紧急预案,前去按下开关。菲涅尔透镜亮起,旋转装置自动上弦,今天的灯塔依旧准时上工。
林博提着污血桶走出手术的小隔间,配置了几副蘑菇草药,打包交给病人家属,嘱咐了术后饮食忌讳。
“辛苦啦,守夜人。”老渔民的女儿和她丈夫连声道谢,把刚刚苏醒,表情茫然的病人搀扶起来。
妇人询问:“爸爸,您感觉怎么样?”
“好像做了一个噩梦,但现在,我很舒服。只是没有力气。”
林博环顾灯塔,珀尔子爵还没走,于是笑着询问,能否借他的马车送一送病人。
“当然!”维伦满口答应。
这家人迟疑又兴奋,女儿女婿还不敢答应,老渔民看着子爵额头的圣痕,按了按自己的额头致意,对小辈说:“走吧,我们坐车。”
子爵的管家和佣人把马车开进灯塔的院子。他不是空手来的,车里有准备好的食物、酒水,以及庄园里搜出的老物件,准备献给守夜人。
林博从子爵献上的物件中挑拣,没有发现残响遗物,便让他收回了。
维伦·珀尔不舍离去。
“您和我想象中很不一样。”
“失望了?”林博站在灯塔下,室内的暖光铺满他的轮廓,面容藏在夜晚温柔的阴影里,像一个在家门口送别的老友。
“不,没有,只是惊讶,并且,更超过原先百倍的喜悦。”
“你和镇子上的大家相处不错。”守夜人称赞领主的平易近人,这对贵族而言是极稀缺的。
“他们所过的是另一种生活,以前我看不到,但现在我已改信老者。我和他们是教友兄弟。我希望能做些什么,只要让修会更加繁荣,不惜竭尽所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