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荡中镇静下来。
奇迹行者抬手按住面具。
老人连声说:“不,不必,您不必摘下。这样就好。不论您是戴着面具,还是恢复真容,我们对您的崇敬与爱,都不会有差别。”
林博关闭声纹消除器,询问:“你知道我是谁了?”
“是的。石塔镇毕竟只有一位来自异国他乡的成员。在他降临灯塔之前,这只是一个贫乏、无聊的小镇。凡人在这里出生、长大,在伤病中老去,在意外中死亡。没有奇迹,没有神恩。”
“镇子上的人们似乎都在盼着见到我。”林博谈及异状。
“是的,我假借老者之名,在人们面前将您现在的形象,认作五神指定的行者,替祂在大地上显奇迹。我擅自做出了决定,到现在还是歉疚难安,希望您宽恕我。”
“我同样是老者教派的一员。你这么说也没错。”林博摆摆手,他本就打算借宗教之名行事,老祭司的说辞也是不谋而合。
当他们开口交谈,屋内庄严秘密的空气渐渐舒缓下来,仿佛是多年未见的故友意外相逢的场面,在喜悦之余,慨叹命运对彼此的奇妙安排。
老祭司搓搓手,用袖口擦擦凳子,请奇迹行者在摆着香炉和烛台的桌旁坐下。
林博望了望窗外的雨势,今晚大抵是能够平稳度过的,于是他安然坐下偷闲,用一个彼此心知肚明,却秘而不宣的身份,和这位小地方的宗教代表聊谈。
老祭司坚持要站在桌旁,不肯和他同坐,就这么认认真真地讲了他今早偷换五神挂毯的事,又描述他对石塔镇人民所说的种种言论。
林博只是听着,时不时颔首附和。
待老人说完,屋内重归宁静,在此后的数分钟内,谁也没有说话。烛火跳动,香炉飘烟。在切切嘈嘈的雨落乱声里,思绪的翻涌仿佛小舟飘摇。
老祭司终于忍不住询问:“您对世人有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