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钱他是非给不可的,再三表示了谢意才让巫女开心收下。
把一包草药烧成汤剂,让乔伦喝下,顿时舒缓许多,脸上气色都重新焕发,等剩下的草药都喝完,这病也该大好了。
“明天我就回学校去。”老教师笑得灿烂。
“您再歇几天吧!哈哈。”教友们和他逗趣,不久前沉重的空气已经烟消云散了。
“医生,您的诊费。”老婆婆把募捐的善款还给教众,又拿出家中积蓄付钱。
“不必。”林博推辞,“这是为教友的义诊。假如实在想要感谢,不如把那件东西送给我。”
循着他手指的方向,老婆婆看到了壁龛里的善母小雕像,即便不舍,她还是答应了,“拿去吧,医生,这石头做的善母,会保佑你早些遇到心仪的女孩。”
“那种事就太远了。”守夜人收好残响遗物,大笑起来,周围人也跟着笑。
老者信徒们吃了饼干,喝了咖啡,道别这对热情夫妇后出门。
镇长热切地握住林博的手,再三表示会解决他的身份问题,不久后就会发放正式的灯塔管理人聘用文书,虽然只是一张纸,但也代表林博将摆脱黑户状态。
林博点点头,与教友们逐个道别。
他沿着沙石铺成的村镇小路往灯塔而去。道路两旁都生着茂密的野草,稀疏盛放的野花。空气清新宜人,高空的阴云被风撕破窟窿,几柱倾斜的淡金色阳光落在海面上。
这确实是一个惬意的天气。
戴兜帽的老者教徒们久久凝望灯塔管理员远去的背影。
“我们这里来了一位神奇的人啊。”镇长低声说。
有人止不住去想,这个守夜人会如何漫步返回那座岬角上孤零零的灯塔,又如何让本就清寂的白色高塔笼罩在一层神秘的气氛中。
就好似那句克宁古谚:月藏于云,鲸归于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