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吾卫有些犹豫,白欢脸一沉,将贵妃令牌亮出来:“贵妃令在此,快放人!”
金吾卫们有些怕这个不怕死的白家小女娘,只好松开人。
白晨钜刚想开口,白欢摆摆手,示意他随自己上马车,两人坐定白欢才低声问问:“大堂兄,你怎么来了?”
娘亲曾给二伯三伯两家去信求助,但渺无音讯,还以为他们也避祸不想理,原来是派大堂兄亲自来了。
白晨钜抹掉一脸汗水,一把抓住白欢的小手臂,焦急万分:“听说你们出事了,我爹和三伯父找人打听了下,才知道大伯被困于宫中,就让我赶来帮忙。”
大伯和三伯家在益州,距离长安城一千五百里地,他日夜兼程也需三天。
想必上辈子,大堂兄赶到时只看到白氏阿耶一脉上百颗人头落地的惨烈了吧?
白欢眼泪水忍不住掉下来。
白晨钜见自己把白欢吓哭了,赶紧松开她,稳住神,像哄小女孩的般放缓语调:“不怕不怕啊,有大堂兄在呢。咱范阳白氏也不是好惹的。”
他压低声音:“这究竟发生什么事了?怎么是金吾卫围府?”
白欢也不隐瞒将事情原原本本都说了一遍。
白晨钜怔愣了好半晌:“是谁这么狠?诬陷了大伯父还要谋财害命?”
她抹掉眼泪:“暂时还不知道,我正在查。不过阿耶定能保下,就是战香之事涉及兵部,刑部已立案,恐怕没这么简单。”
白晨钜蹙眉:“果然是战香出事了。这事大伯专程去益州与我阿耶和三叔一起商议过,本来白家一向不碰军需生意的,但后来不知为何大伯回来后又应允下来了。”
白欢内疚。
都是因为她!
阿耶想让她嫁到顾家后,凭借两家越来越深的生意来往,顾家得了长久的好处,不会因她是商贾之女轻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