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陈氏冷哼:“大婚之夜新妇竟敢私逃出府,不守妇道,犯了七出之条。来人啊,将白氏嫁妆全部搬到库房里封上。我要去白家讨个说法!”
顾远怀瞪大眼睛:“母亲,您要强占我新妇的嫁妆?那可不行。”
汝阳侯怒喝:“兔崽子,胡说八道什么?”
顾远怀看到下人冲往进放嫁妆的园子,他顾不上这么多,顺手抓起一条兀子冲到月门前,把兀子横在胸前,有些害怕,身子微微颤抖:“这是我夫人的,你们胆敢动,我、我就报官!”
沉香和豆蔻也跑过去,站在顾远怀两边张开双臂,一副誓死守护的架势。
顾陈氏大怒:“白家马上就完蛋了,你为了外人报官?你还是不是侯府的公子?”
汝阳侯怒了:“竖子!再不滚开,就打死你!”
顾远怀就没有体会过父亲之爱,但一直努力维系着这份亲情,如今亲耳听到父亲要打死他顿感透心凉,既然家里没人爱他,那就护着自个儿媳妇吧!
答应白欢的事,他拼死也要做到。
他一改往日怂样,冲着父亲大吼:“父亲,儿子是为了侯府啊!今日白欢当众公开了嫁妆单子,你们若敢动,就真不要脸了!儿子已经没了娘,只有爹了啊,我会害侯府吗?”
汝阳侯一愣,琢磨着儿子的话。
顾陈氏见夫君开始犹豫,不想拖延时间,索性换个说法:“侯爷,我就是搬到府中库房放好,刚才抄家的架势您也看到了。嫁妆中有一半是亲家委托护着的白家家财,万一再来一回,岂不是什么都没了,白欢回来也不好交代啊。”
汝阳侯深以为然:“你母亲说得对,我们是为白家好。”
顾远怀彻底失望了:“我夫人的嫁妆我替她守着,谁敢搬动一点点,就从我尸体上过去吧!”
顾陈氏不耐烦了,对家丁挥手:“发什么愣?快点上!谁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