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匹马,每一匹都是行临用了心的,用老冯的话说就是,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。
乔如意分到了一匹白马,接过行临手里的缰绳时,她看见他结实的小臂上还沾着几道未干的泥痕,像是刚驯服完烈马留下的勋章。
一匹叫照夜的马,通体一色雪白,没半点杂色,唯独四蹄黑色。
行临跟她说,照夜的性子相对来说比较温和。乔如意仔细琢磨着行临口中的“相对来说”,心里没底。
老冯看出她的迟疑,笑说,“行老板的马场里,都是铮铮的烈马,性子可不是一般的野。”
原来如此,也难怪是相对来说了。
照夜高大,不大符合这温婉的名字,马鞍配得好看,上面还绘有飞天刺绣呢。老冯悄悄跟乔如意说,“照夜的马鞍是新配的。”
乔如意一时间没明白是什么意思。
老冯笑,“行老板说,骑这匹马的小姑娘喜欢漂亮的东西。”
乔如意微怔,反应过来后心底有软乎乎的东西在浮动。
别看沈确被乔如意揍成了孙子样,但他竟会骑马,而且骑得相当有模有样。如果说马背上的行临像极了古时将军,那沈确就如那战场上的幕僚,疾风而来,只为辅助将军于战场之上旗开得胜。
周别骑马也颇有风范,虽说是来了瓜县才学会的骑马,但他策马在马场上试跑一圈时,举手投足间尽是意气风发和年轻的朝气逢勃,着实是鲜衣怒马少年时。
乔如意这撇人就明显弱势了。
陶姜平时是开惯了或豪华跑车或大越野的姑娘,凭着家底不错也从不迁就谁,养成肆意的性子。可她对骑马这件事不娴熟,跟乔如意说,“早知道还有骑马这遭,我小时候改学马术多好。”
这话好死不死就被沈确听见了,于马背之上嗤笑,“呵,还有你不会的呢,我以为你挺能。”
陶姜仰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