阶,看到无数生命被牺牲,被托付重任的人们因为责任而不得不变强,千万升腾的火光点亮天空,呐喊掀起无边的浪潮……
被他随手屠戮的那些【集团】高层中,有人也参与反抗;几乎杀死过他一次的瓦妮莎,成为了反抗的吹哨人;被他随手杀死的帮众,为了保卫能够反制灵能波动的造梦节点而死……
“正确。”
莫问坦荡地接受了那个没有他的世界,这是可能的。
但这有什么意义呢……
存在,前进,厮杀,夺取,他不会因为自己改变了什么而愧疚。
突然,一道光点炸裂。
人类保育装置,侍奉灵机,机械神教,终产者社会,光之远征……
被视作资源的人,杀入虚境的人,向机器女仆撒娇的人,朝拜神械的人,反抗暴政的人,跨越时间后被狗咬死的人……
无数的可能不断膨胀,每个时间点上的新选择都衍生出新的路线,即使以他此刻的算力,也无法尽收眼底。
莫问突然明白,那是虚境对他的回答。
它并不具备什么自我意识,只是倒映出他的力量。
它记住了他的灵能,这个宇宙第一位溯时者。
但对莫问而言,这毫无意义,他仍旧会被这世界驱逐。
也就在此时,光从万花筒的尽头,从虚境的第一抹记忆开始,带着深入心灵的温暖席卷而来。
这才是齐世明真正的杀招。
一个宇宙,从古至今,亿万文明的记忆,有谁能够承担?
我能。
莫问回忆着。
他回忆自己凄惨而孤独的死亡,回忆那被迫遗忘的疯狂与绝望,撕开伤疤,用流出的鲜血去阻挡这份攻击。
他曾痛哭流涕,他曾喊到嘶哑,他曾如木偶般呆滞,静候死亡。
不够,如此简单的痛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