族,那些大族吓坏了,连忙把他撵了出去。闻如雷则请了不少禁卫军的将领去酒楼吃酒,似乎也有拉拢的意思。”
谢序迟沉默。
这谋反,谋的也太明显了些。
他道:“那位怎么说?”
“陛下应当是知情的,只是不知为何,他对这事没什么反应。”
谢序迟示意他退下。
他负手走到窗下,看着窗外翠绿的湘妃竹。
春笋已经长大,正依偎着老竹。
他不拆穿闻如风,是因为爱重这个儿子吗?
谢序迟以为自己会为父亲的偏心而委屈难过,可是经历了这么多,他发现自己已经对谢折无动于衷——他不再期冀父爱了。
湘妃竹在初夏的风里摇曳,将斑驳绿光照进如意花窗。
隔壁窗下,谢瓒大大咧咧地躺在竹椅上,脸上还盖着一本书。
他慵懒道:“既然闻如风反了,不如殿下也反了吧。”
谢序迟望向他,“阿瓒的意思是,逼宫?”
谢瓒拿下盖在脸上的书,懒洋洋地坐起身,“京城里的禁军统领共有十二位,其中殿下的人占了四位,减去几个中立的,殿下未必不能和他分庭抗礼。”
长风过境,竹叶潇潇。
谢瓒继续道:“近日天子无道,为炼长生不老药杀了几个劝谏的言官,惹得朝野上下颇有怨言。可见当下,是谋反的最佳时机。”
谢序迟久久不语,像是无法彻底下定决心。
谢瓒并不催促。
他看向魏萤,少女坐在小杌子上,正专心剥开一个橘子。
他耐心地等待少女剥完橘子皮,又仔细挑干净白色橘络,才冷不丁抢过那颗橘子肉。
魏萤伸手去夺,谢瓒不客气地舔了一大口橘子。
魏萤:“……”
她的橘子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