裾。
他回头,谢序迟慢慢抬起被血水模糊的眼睛。
他浑身发抖,喉咙里已然发不出完整的声音,破碎的音调仿佛是从气管里闷哼出来的,“我不许你……不许你打她……”
谢折危险的眯了眯眼。
天色已暮,宫灯次第亮起。
步入暮年的帝王,突然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,“你知道了,是不是?”
谢序迟似乎没有了意识,只是全凭意念攥紧他的袍裾。
他无法回答谢折的问题,始终都在重复那句话,“我不许你……打她……不……不许……”
谢折扯开他的手,慢慢直起身。
他居高临下地盯着谢序迟,又看向小心翼翼抱住谢序迟的魏姒。
良久,他像是看见了有趣的事,突然低低地笑了起来。
他把玩着折断的马鞭,悠悠道:“传朕旨意,褫夺魏姒封号,着降为嫔,幽禁明珠宫。没有朕的旨意,谁也不许进出探视。”
魏姒仰头看他,“我已经按照你的意思,把谢观澜请到明珠宫,你也该履行承诺,放了宁宁。”
谢折不置可否。
正要甩袖离去,他顿了顿,忽然拿马鞭指向谢序迟,“你负责照顾太子,直到他养好伤为止。”
魏姒和谢序迟被送回明珠宫后没多久,闻星落就被放了回来。
“娘!”
她扑进魏姒怀里,嗅了嗅母亲的气味,才抬起亮晶晶的圆杏眼,“回来的路上,我听翠翠说,娘帮着子衡离开了皇宫。谢折那个老匹夫,没对娘怎么样吧?”
魏姒摇头,“我没事,只是……”
她转身看向床榻。
闻星落这才注意到寝殿里还躺了个人。
她惊奇,“太子?”
“他安排我照顾太子养伤。”魏姒在床榻边缘坐了,复杂地望向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