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楼之上,无数士兵拈弓搭箭,毫不犹豫地射向谢观澜。
谢观澜抬眸看向他们。
——镇北王府的世子,只会是大哥一人。我等大哥回家。
——如果一时的牺牲可以换取余生的花好月圆,谢子衡,我是愿意的……经历了这么多,我发现我其实不喜欢刹那的欢愉,我是个很贪心的人,我要的,是长相厮守,岁岁年年。
冰冷的箭矢,映亮了谢观澜点漆的双眼。
他弯起薄唇,周身战意如沸腾燃烧的火焰。
狭刀在手中急剧旋转,射来的无数箭矢难以近身,又如梨花般纷飞,直没入宫楼上士兵们的咽喉。
眼前就是宫门。
手执长枪的禁卫军里三层外三层,要将他留在宫门里。
谢观澜在马背上朝后仰倒,完美避开刺来的长枪。
“抓住他!”
“陛下有旨,谁能拿到谢观澜的人头,赏金万两,封万户侯!”
“杀了他,杀了他!”
“……”
巨大的悬赏激励着每一个禁卫军。
他们几乎不要命,如潮水般纷纷杀向谢观澜。
温热的鲜血,溅到了谢观澜那张秾艳如春山的脸上。
青年弯起的薄唇愈发鲜红,似白日里突兀现身的艳鬼。
“世人只知某运筹帷幄用兵如神,却不知谢某更擅长的是——沙场亲征,于万军丛中如入无人之境。”
低哑磁性的嗓音透着一丝淡漠。
仿佛眼前这群人只是蝼蚁。
青年手中的狭刀倏然闪过寒芒,如同踏出囚笼的野兽,放肆残酷地收割起禁卫军们的性命。
众人以为胜券在握以多敌少的车轮战,完全沦为了谢观澜一个人的屠宰场,他们不明白谢观澜为什么不会累,为什么会有用之不竭的力气。
直到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