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数百名禁卫军。
他们拈弓搭箭,锋寒的箭头不约而同地指向从殿内出来的人,只是在看清楚谢观澜身前还挡着谢序迟时,不由俱都一愣,下意识望向旁边的琼楼。
琼楼之上,谢折凭栏而立,身侧还陪着魏姒。
瞧见谢序迟,谢折眯了眯眼,不耐地喝问道:“你为何会在这里?!”
谢序迟脸色发白,只怔怔凝望魏姒。
他是来赴宴的,他以为今日的宴会会很有趣。
他以为,魏夫人是真心待他好。
他甚至特意沐浴更衣,换上了崭新的锦袍和发冠。
青年的眉眼尽是失落黯然,张了张嘴想要对魏姒说什么,却因为喉间发涩,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魏姒垂着眼睫。
她并不想伤害谢序迟。
可是,他的父亲伤害了宁宁。
亲疏有别,比起谢序迟,当然是她的宁宁更加重要。
谢观澜玩味地打量谢序迟,又打量起谢折,“想必皇太子的性命,要比我的重要许多吧?陛下不想失去这个儿子的话,就叫这些人让开,再为我准备一匹马。”
说话间,掐着谢序迟咽喉的手指更加用力两分。
谢序迟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,又期冀地望向谢折,哑声道:“父皇!”
梅皇后和张贵妃不知从何处得了消息,匆匆赶了过来。
两人瞧见这副情景,顿时慌了。
张贵妃立刻朝谢折跪下,哭泣道:“臣妾已经没了瑞儿,膝下只剩太子一个儿子了!求陛下救救太子,可莫要让他出事呀!若是太子没了,臣妾和缃儿,往后还有什么倚仗呢?!”
梅皇后也跟着行礼,“太子的性命关乎江山社稷,还请陛下慎重。”
魏姒望向谢折的侧脸。
这两人都是她掐算着时间,私底下请过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