奸,他才不配当我哥!我永远没有这个哥哥!”
他回头狠狠瞪了眼谢瓒,随即一夹马肚,在御街上跑得更快了。
宫楼上。
谢瓒看着谢拾安飞扬的高马尾。
少年鲜衣怒马,是王府里最受宠的弟弟。
他眼中尽是宠溺,直到他们的背影消失在御街尽头,依旧舍不得收回视线。
长风吹拂着他的氅衣。
不知过了多久,他才慢慢垂落桀骜深邃的眉眼,仿佛一只被家人遗弃,耷拉下耳朵的狼犬。
他望向躺在掌心的琉璃小瓶子。
小瓶子里装着一抔土,是他去岁从镇北王府带回京城的。
他凝视那抔土,良久,才慢慢攥紧琉璃瓶。
魏萤抱着宝剑靠在后面,慢悠悠问道:“为了你的兄弟,背井离乡把自己最好的那段岁月耗在了皇宫里。这些年,你后悔过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