姒温声细语,“当年父皇以仁善治国,却因为土地问题触及世家大族的利益,被他们联合谋害。如今京中的高门显贵,多是当年背叛父皇的人。道长可明白我的意思?”
裴凛幽幽道:“譬如执掌京畿二十万兵马的大元帅熊陵蛟,乃是阴年阴月阴日生。想必他的心脏,很适宜做长生药引吧?”
偏殿一片寂静。
魏姒端坐在金丝楠木雕花圈椅上,宫裙迤逦委地,裴凛身穿雀蓝色缎面官袍安静地侍奉在她身侧,两人身后是黄绢面刺绣山河社稷图的屏风,殿外春雨停歇,薄金色的几线光影照进来,如同一幅陈旧破碎的前朝画卷。
…
“什么?!”
次日清晨,谢拾安猛地望向扶山,“你说大哥去哪儿了?!”
扶山悻悻道:“去明珠宫退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