略微用了些晚膳,就回房休息了。
她走后,谢拾安拍案而起,“大哥,我去杀了杜广弘!”
杜广弘在堤坝上做手脚,引得山洪暴发,要是谢观澜运气差一些,未必能活着回来。
谢观澜冷淡道:“你以为,你进得去阳城?”
杜广弘的护卫早就把阳城围得水泄不通,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,就怕谢观澜报复他。
谢拾安苦恼地抓了抓金项圈,“那怎么办?!他干出这种事,怎么能让他活着,继续给咱们使绊子?!”
“要不……”谢厌臣忽然提议,“我扮做游方的赤脚大夫,去阳城给他下毒?”
他一边说,一边从怀袖里掏出一只只小瓷瓶,“我发明了很多毒药,这一瓶可以让人活活笑死,这一瓶可以让人活活哭死,这一瓶能偷走寿数……”
谢观澜放下茶盏,“进不去阳城,再多的毒药都没用。”
这是实话。
屋里陷入寂静,只余下窗外的潇潇雨声。
烛火跳跃。
谢观澜忽然瞥向闻星落,“你怎么想?”
闻星落正低头捏着腰间的荷包。
荷包里藏着一方桃花冻的印玺,是谢观澜送给她的……
骤然被叫到名字,她抬起头,看见三人都盯着自己。
他们是真的把她当做自己人了。
连议论这种事都没避着她。
想起洪水决堤命悬一线的刹那,闻星落杏眼里掠过寒意,语气却轻飘飘的,“西南不是暴雨连绵,粮食紧缺吗?”
谢拾安听不懂,“宁宁,啥意思啊?你是不是想让杜广弘饿死?”
“不是的。”闻星落摇摇头,“我在想,或许长兄可以借着押送粮食赈济百姓的名义,带兵进入阳城,再诬陷杜太守中饱私囊贪污赈灾银,直接杀了他。”
杜广弘手底下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