咱们一块儿去看龙舟。不过没关系,来日方长,我和她还有一辈子的时间!”
谢拾安翻了个白眼,和闻星落耳语:“我爹被你娘迷得神魂颠倒,三句话不离她。大家都没提到你娘,他自个儿就提起来了!”
谢靖拿起筷箸,问道:“谢拾安,你嘀嘀咕咕什么呢?”
“没什么……”谢拾安心虚,想起什么又问道,“对了爹,星落戴的这支金簪是你送的吗?”
谢靖摇头:“不是。”
谢拾安顿时睁大眼睛:“奇了怪了!既不是祖母送的,又不是爹送的,肯定也不是二哥送的,他只会送头发指甲那种恶心东西。那这金簪会是谁送的?!”
一时间,垂花厅的人都陷入了沉思。
谢观澜忽然夹了个鸡腿塞谢拾安嘴里:“又不是什么要紧事,刨根问底做什么?没见你把心思用在读书上。快吃。”
“不是啊,”谢拾安握住鸡腿,满脸求知欲,“我就是好奇嘛!这金簪一看就很值钱,总不能是凭空冒出来的吧?”
谢观澜淡淡道:“兴许是正月间,那些命妇小姐送的。”
众人不约而同地点点头。
正月间闻星落代表老太妃和蜀郡的命妇小姐打交道,礼尚往来的,说不定就是谁家送的。
闻星落却很困惑。
她做事还算细致,来往礼单都列得清清楚楚,她记得上面分明没有这支金簪。
是她记错了吗?
…
从镇北王府乘坐马车前往城南酒楼,闻星落撩开一角窗帘。
今日天气不好,浅灰色云层压得很低。
马车走了三刻钟,她远远看见七宝渠正在施土动工,河渠两侧的民居和商铺都已经拆除,无数工匠打着赤膊,顾不得回家过端阳节,如工蚁般忙忙碌碌地拓宽河道。
看来,谢观澜想到了用七宝渠泄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