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鹤书院的女学生们开始正常上课了。
许多小姑娘围着闻星落,叽叽喳喳地问她那天夜里的经过。
有女孩脆声道:“我爹爹说,那个凶犯是因为求爱不成恼羞成怒,所以才专门杀害少女。他真可恶,幸好有谢指挥使为民除害!宁宁,你引出了凶犯,你也有功劳!”
“宁宁你反应好快,你好勇敢!如果换作我,当场就腿软了!”
“……”
闻星落原本以为她们只会夸谢观澜,没想到她也能得到称赞。
白鹤书院的同窗都很好。
她绽出一个甜甜的笑容,和她们手牵着手去上蹴鞠课了。
夫子今天布置了作业,要求每个学生交一篇策论。
闻星落在王府书斋查了一个时辰的文章,看的眼睛酸胀。
她揉了揉眼睛,从袖袋里抽出手帕,灵巧地叠了一只小老鼠。
所谓的手帕小老鼠,中间像个春卷,两头恰好露出手帕的两个小角角,其实并不像老鼠,但教她叠手帕的同桌说,这是她外祖母教她娘亲、她娘亲教她姐姐、她姐姐又教她的东西,祖祖辈辈的女子都说这就是小老鼠。
闻星落也有姐姐。
可她姐姐从来没教过她这么有趣的东西。
她抚摸着手帕小老鼠,余光却看见谢观澜走进了书斋。
她把手帕小老鼠藏到身后,仰头看他。
谢观澜:“还以为妹妹在用功,将来指定是要考个女状元的,没想到却在偷懒。”
他又恢复了温和却又疏离的姿态,仿佛那一夜他冲她发怒的事情从未发生过。
闻星落垂下眼睫。
她用功读书的时候他不来,她一玩他就来了。
她小声:“我只玩了片刻。”
谢观澜随手拿起她的书瞧了瞧:“司天监说,今夏可能有洪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