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了？”

苏晚仰着头，通红的眼睛里充满了痛苦，质问，以及被欺骗的愤怒。

如果真是这样，为什么要瞒着她？为什么不让她直接知道实情？

顾砚之看着她泪流满面的样子，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刺了一下，他知道，瞒不住了。

他闭了闭眼，再睁开时，眼神深邃而复杂，带着一种沉重的坦诚，“是。”

简短的一个字，如同重锤，砸在了苏晚的心脏上，她心痛的忘了呼吸，脸色瞬间变得惨白。

顾砚之蹲下身，与她平视着，他声音低沉而清晰，“林少校在上次的任务之中，为了掩护队员撒离，被爆炸的冲击导致重度昏迷，已经两个月了。”

苏晚闭上眼睛，眼泪止不住地从她的眼眶里落下来，所以，在她接手这个项目的时候，他就已经躺在病床上了，而她，竟然一无所知。

“为什么——为什么你们要瞒着我。”苏晚的声音带着几分破碎。

“这是林副总统亲自下达的命令，我只能执行。”顾砚之的目光也看着她此刻浑身轻颤泪流满面的样子，“他考虑到告诉你，会影响到你的情绪，让你心里承受巨大压力，不利于你开展研究和判断。”

顾砚之接着继续道，“他对你的研究抱有很大的期望，同时，也是拯救林墨谦最好的办法。”

苏晚此刻的情绪真的到了崩溃边沿，原来林墨谦正等着她的项目研究救命，而她竟然对此毫无所知。

苏晚抿着红唇，眼泪早已经模糊双眼，她强忍着哭声，却还是抽噎不停。

顾砚之蹲身在地，看着她不断涌出的眼泪，拳头悄然握紧了，他知道她的痛苦，也理解她的愤怒，可他此刻，却什么也做不了。

即便他迫切地想拥她入怀，可他却没了这个资格。

“对不起。”他最终只能道歉。

苏晚压抑的哭声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