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阳拳头攥紧了几分,突然同情起顾砚之来了,这十年,他要管理庞大的帝国,应对内外的压力,还要给他的母亲奔波续命,还要应付沈婉烟这种心思深沉,不断索取的女人,挺辛苦的。
贺阳自问他站在顾砚之的位置,他根本办不到。
“砚之没有告诉我们他母亲生病的事情,也是他的性格所致,他是个骄傲的人,因为母亲的性命不得不对一个女人各种妥协,这本身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,他选择独自承受,这是他的作风。”
“看来我们之前都错怪他了。”贺阳叹了一口气。
沈婉烟是什么样的人,贺阳相处七年,他最清楚不过了。
从他第一眼看到她,她的眼神就散发着一种勾人的气息,深谙制造各种假象,她以顾砚之的朋友身份接近他,桌下不经意的勾腿,人群中的抛媚眼,各种小动作的诱惑,让他觉得自己足够特别,才会被这样一个女孩一见钟情。
现在想来,那些所谓的不经意,抛媚眼,不过是她撒网捕鱼的手段,他和陆逍都是她看上的鱼,只是他运气不好,一上勾就被钓了七年。
简直走火入魔了,一边甘心做着她的备胎,一边却看着她和好兄弟上演深情专一的角色,看着她两头都想占着,两头都不想放手,却还以为自己爱得多高尚。
“砚之真能忍!”贺阳放下酒杯,哼笑一声,“他明知道沈婉烟心术不正,还得陪着她演戏,给她资源,甚至看着她在外面用‘女朋友’的身份招摇,换成是我,早就忍不住跟她撕破脸了。”
陆逍眼底闪了闪,一抹了然涌上,“砚之比我们能扛,这一点,不容置疑,只是——他伤害了苏晚是真的。”
贺阳猛地抬头,突然想到什么,他用力捶了一下桌面,“说到伤害苏晚,我也干过这件蠢事。”
贺阳眼底闪过一抹愧疚,觉得自己当时肯定是鬼上身了吧!竟然对沈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