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砚之点点头，“是，思琪也查出了血液病的情况，但现在医学水平发达，你们不会有事的。”

秦佳莹的眼神突然想到什么，握住他的手，“那你——”

“我没事。”

“那——那莺莺——也会有遗传可能吗？”秦佳莹突然眼泪急流而下，话还没说完，就一阵剧烈地咳了起来。

顾砚之迅速扶她坐起，轻拍她的背部，秦佳莹的目光急切地看着他，“你快说，莺莺是不是也有可能遗传？”

顾砚之的脸色变得凝重，他沉默了几秒，而这短暂的沉默已经让秦佳莹的心沉到了谷底。

“妈，您先别激动，注意身体。”顾砚之试图安抚她。

“你快告诉我。”秦佳莹死死抓住他的手臂，呼吸因为激动而更加急促，“莺莺——莺莺她——”

顾砚之看着母亲，只得轻轻点了下头，“莺莺有百分之三十遗传可能，但不具确定性。”

秦佳莹喃喃地喊着孙女的名字，眼神里闪过恐惧和绝望，女儿如此，连她的小孙女也有可能携带这可怕的疾病基因。

“怎么会这样？”秦佳莹无力瘫软在病床上，眼泪无声涌冒，“我到底造了什么孽啊！报应在我一个人身上就好了，为什么还要祸及孩子们——”

巨大的悲痛和自责将她淹没了，她猛地剧烈咳了起来，旁边的监测仪哭立即发出刺耳的警报声。

“妈，妈，医生。”顾砚之脸色骤变，他急忙按下呼叫铃。

医护人员迅速冲了进来，病房内顿时陷入一片紧张的忙碌，顾砚之转时被请出了病房，他靠在冰冷的墙壁上，听着里面传来急促指令和仪器声，他一拳狠狠砸在了墙上，关切瞬间泛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