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怎么做?告诉妾身可好?”
“你滚出去。”傅璋从重生回来,就再也没有好脾气。
姚素衣无奈,只好爬出去,傅璋耳朵贴在洞壁上,听见她在地面与傅南凯隐隐约约的说话声。
听不清内容,但知道他们都回来了。
傅璋算着姚素衣他们出去做工的时间,在地面上一切安静后,用吃饭的碗舀洗澡水泼在西面的洞壁。
把菜碗摔成两三瓣儿,把床单撕下一片,缠住一片碎碗片充作铲子,在那湿墙壁上开挖。
因为心里激动,他挖得特别卖力,一边泼水一边挖墙。
土地是黄泥土,挖起来不难。
他奋力挖了一个时辰,就掏了一个两尺见方、两尺远的洞,心情特别激动,如能一直这么掏,他觉得一天就能掏通。
他一边掏洞,一边听着外面的动静。
只要有地面动静,就立即停止,用床单和桌子掩饰挖的洞和土。
掏了一天,地下室里堆满了挖下来的土,他心里很着急。
挖下来的土,床底下根本藏不住。
他必须一口气挖通。
于是,在傍黑的时候,他又发脾气,姚素衣原本想下来,傅南凯和傅桑榆都说:“别管他,不知好歹,死了算了。”
傅璋大喊他要吃饭,要喝水,要洗澡水。
傅南凯没多想,就拿一根绳子吊着桶、篮子下来。
他不吵,上面的人乐得清静。
等他们不在了,他就继续泼水、挖洞。
挖了整整两天半,当他像地底下潜伏多年的蝉,第一次小心地捅破与外界连着的那块泥土时,刺眼的阳光照进来,他双腿在身后拖着,双手捂住眼睛。
脸埋在土里,失声痛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