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属下没查到徐家提供粮食的记录。”
“继续查。”
“是。”
梁幼仪去书房,叫子墨在院子里守着,她要给小王爷写回信。
收到凤阙的信已经三天。
前世里奉旨订婚、成亲,她和傅璋相差十岁,两代人一样,从无书信诉情,两人之间除了男女之事,并无心意相通。
她以为夫妻之间就是这样的寡淡如水。
如今,少年郎凤阙毫无预约地闯进来,一次次偷偷替她清障,铺平道路,乃至毫不犹豫的以遗诏相护,忽然就觉得有很多很多的话要与他说。
想像他那样,张扬又可爱,肆无忌惮地表达,想说什么就说什么。
一时间,千言万语涌上心头。
拿出来了好大一叠纸,又挑了小号狼毫,研好墨,心情激荡,下笔千言——
“妄之,自你离开,整个京城忽然失了灵动,生活也变得无趣。十五那日望月,皎洁如玉盘,若你在他乡也望月,我们便是看着同一轮月,也算是团聚……”
一口气写了数百字,速度极快,一张接着一张,即便她写的是簪花小楷,也写了五页。
待她反应过来,已经写了七页,不知道怎么回事,写到“我与你相隔太远,太多事无法一一述说”,忽然想到“于嗟阔兮,不我活兮。于嗟洵兮,不我信兮”,霎时,脸上一片赤红。
赶紧把信纸抓住,揉成一团。
好一会子,才另取纸,铺开,再次写信——
“妄之,你一去十数日,可还好……”
又觉得这样说,会叫人多想,他俩还没有那么熟,觉得怎么说都不合适。
最终,她还是理智回归,保持了矜持。
“妄之,见字如面,我在京中一切都好,勿念。你病未愈,切不可劳累。
我已经备下四十三万石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