芳芷倒了水,芳苓把梁幼仪扶起来,两人哄着,梁幼仪半梦半醒地吃下了药,又接着睡去。
梁幼仪醒来时,已经是戌时,只觉全身酸软,不知今夕何夕。
“郡主醒了?”看梁幼仪醒来,芳苓、芳芷顿时激动,摸了摸她的额头,还是有些热。
芳芷端上一碗热粥,问道:“郡主,能吃下一些吗?”
梁幼仪摇头,她没胃口,不想吃。
全身无力,头脑昏沉,鼻音浓重,嗓子沙哑。
“我这是怎么了?”
“郡主得了伤寒症,高热了好几个时辰了。”
芳芷拿过那个瓷瓶,又倒出来一粒,“这是小王爷送来的,一日三次,未时服过一次,现在可以再服一次。”
梁幼仪服下一粒药丸,靠着床厢,闭目休息。
梦中的一切像滚滚车轮,轰隆隆再次从脑海轧过,疼得她抱住头。
太后,假道士,去死吧!
家族,亲情,不要了!
芳芷轻轻地劝说:“郡主,您好歹吃一点吧,吃了再睡。”
梁幼仪强撑着坐起来,洗手、净面、漱口。
是啊,吃饱,身体养好了,才能有力气报复。
只是,实在难受,吃几口,再也吃不下,摆手叫芳芷撤了。
“郡主应该多吃一点。”声音在窗外响起。
是凤阙!
“快......”
梁幼仪顿时激动,一股情绪上来,“咳咳咳”,咳得太过剧烈,吃的几口粥,连同刚喝下的水,一股脑地吐了。
“郡主不要紧吧?”
“没,没事,咳咳咳......”
“郡主不要激动,本王不会走,你缓一缓。”
凤阙在门外站着,恪守礼仪没有进内室,把手里的两串鲜亮晶莹的糖圆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