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,不,从今天开始,把相府欠的账,单列清单,明天开始讨债。”
“奴婢觉得以前他们白吃白拿白用的,都应该讨要回来。”
“你说得对,从赐婚那日开始,六年来,所有的账,都讨回来。”
*
相府。
傅璋正在书房处理信件,赵虎在门口敲敲门,禀报道:“相爷,老夫人和姚娘子来了。”
“叫她们进来。”
姚素衣进来,眼圈红红的,哽咽着说道:“小叔,你快去看看晨儿吧,他从玉楼春回来,就一直在屋里砸东西。”
“怎么回事?”
姚素衣把今儿傅鹤晨在玉楼春吃饭,宋掌柜一定要他付清银子才能回府的事说了。
“云裳郡主也在场,不仅不帮晨儿,还落井下石。”姚素衣委屈巴巴地捏着衣角,偷眼看着傅璋,说,“她是高高在上的郡主,可我们到底是她的亲人啊!”
“翻了天了!”傅老夫人中气十足地骂道,“还没进门,就胳膊肘往外拐!”
“你们别急,我去看看。”傅璋的断腿还没痊愈,叫赵虎搀扶着,去了傅鹤晨的秋枫居。
傅鹤晨把自己关在屋里,小厮焦急地在门外走来走去,绞尽脑汁找词儿劝说。
看到傅璋过来,小厮苦着脸行礼。
“大少爷还在发脾气?”
“大少爷从玉楼春回来,就把自己个儿关在屋子里,还,还哭了。”
傅璋手一紧,笃笃地敲门:“晨儿,开门。”
傅鹤晨不吭声。
“你闹什么脾气?凡事总有解决之法,只有懦弱者才会无能自戕。”
傅鹤晨打开门,赌气地把宋掌柜给的那一叠账单拍在傅璋手上,问道:“二叔,这是玉楼春掌柜给的账单。”
傅璋拿着账单扫了几眼,脸色黑成一团:“不是签单吗?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