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松开。
傅鹤晨在一众同窗面前丢脸,他快要气炸了。
爬起来,噔噔噔跑到梁幼仪跟前,恶狠狠地吼道:“你都看见了?”
“看见了!”梁幼仪双手抄在毛茸茸的兔毛袖笼里,训斥道,“大呼小叫,成何体统?”
“你就任由他们欺负我?”
“你想怎样?”
“杀了他们。”
“杀人偿命,你想害本郡主?”
“你……”傅鹤晨才觉得不对劲,按照往常,云裳郡主看着他挨打,不是应该替他强出头吗?
“他们打我,你竟无动于衷?我二叔要是知道了……”
“你妄言杀人,欺辱伶人,你猜傅璋知道了会怎么样?”
“那你是来看笑话的?”
“对啊!”
傅鹤晨脸涨成猪肝色,她不帮他,还说是来看笑话的,这是想造反吗?
梁幼仪打量五张桌子上摆满的酒菜:驼峰、鹿筋、秦酒……
加上点乐工舞伶,这一餐只怕也要三百两银子。
还真敢吃。
“一群小小的童生,吃一餐饭,出手就是数百两!”梁幼仪看着那群略显稚嫩的少年,问道,“你们带足银子了?”
那些人面面相觑,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。
“傅鹤晨请客,怎么叫我们出饭钱?”
“就是,哪里用着付银子?签字就好了。”
芳苓不客气地说:“签字就能换饭吃?你们的字那么值钱?”
一群学子哑口无言。
半晌,都看向傅鹤晨,催促道:“鹤晨,你快说几句啊!”
傅鹤晨硬着头皮说道:“我请客,自然是我付银子,怎么扯我同窗好友?”
“噢,本郡主好心提醒你一句,银子如果没带足,立即回府去拿,不然,吃霸王餐的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