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了孩子就意味着肩上多了一份厚重的责任,伴随而来的是甜蜜与辛苦交织的负担,跟以前没孩子的生活状态相去甚远。
叹一口气,曲庭芳放下手中的筷子,在餐桌对面丈夫疑惑的眼神中,她缓步走向书房:“她呢?吃早饭没有?”
“在吃鸡汤面。”谢闻回话时瞥了一眼坐在餐厅里穿着长袖长裤睡衣的祝曲祺,她吃得心不在焉,一手撑着脸,嘴巴一动一动地咀嚼,眼珠子乱转,他微微笑了下,“我把电话给她?”
“不用,让她安心吃。”曲庭芳说,“我跟你聊几句。”
感觉到谢闻注视的目光,祝曲祺扭过头去,同他的视线撞上,他对她弯了弯眼,唇边挂起温柔的笑,挥了下手,示意她老老实实吃饭,自己则拿着手机走到落地窗前,与她相隔一段距离,她听不清他的说话声。
祝曲祺捧着碗喝了口汤底,想到他避开的行为,撇撇嘴,跟她妈妈打电话还神神秘秘的。
她才懒得偷听,低下头挑起一筷子面嗦进嘴里,从旁边的盘子里夹起一个煎蛋,泡进汤里,筷子在蛋上戳了戳。
祝曲祺听不到的妈妈的叮嘱都落进了谢闻的耳朵里。
曲庭芳说:“我是不太放心她的,二十几岁的人了,马虎起来跟三岁小孩也没多少区别。如果可以,我也想一辈子把她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,但是那样做不现实。你工作忙我知道,也很理解,偌大的家业你打理起来也辛苦,她在某些事上执拗得很,有时候我也拿她没办法……但她现在情况不一样了,得格外注意。怀孕生孩子从鬼门关走一遭这说法也绝对不是危言耸听。”
曲庭芳耐心细致地跟他讲,他大概不知道的一件事,但是应该好奇过,为什么祝曲祺明明靠自己写作就能吃穿不愁,却被爸妈塞进华砚当什么董事长秘书,每天忙忙碌碌。
在知道祝曲祺是雀山后,谢闻确实有过这样的疑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