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县令职守都是在牢衙里。虽然简陋阴湿,但姑且五脏俱全。”
“那原本的牢囚呢?”
“全都挖壕去了,倘若这次守下城,也就特赦了。”江从开起了玩笑,“这或许是姬渊来,唯一高兴的人吧。”
宋时安相当喜欢这种行伍之中,或者基层官场的黑色幽默。
总感觉是枯燥无味生活里,聊以自慰的点缀。
两个人很快,就去到了牢衙里,原本从九品‘典史’的署房。
是真的暗,哪怕是白天,也要靠烛火照明。
太纯狱风了。
“户籍,案策,还有地图,全都在这里了。”说着,江从就从架上,把一本巨厚的卷册拿了下来,“城中的户籍,基本上全都在此了。军籍的除外,总共一万一千二百四十三人。”
在他介绍的时候,宋时安翻了起来。
看到一些红字的,好奇的问道:“这些红的,是死了?”
“是豪族。”江从被逗笑了。
“豪族还特意标红?盛安户籍处都没这样啊。”宋时安惊讶道。
“地方不同帝都,尤其是县里,庙小妖风大。”江从解释道,“这是上一任县令要求的,就是怕‘例行公事’时,冲撞到了什么贵人。毕竟也就一介县令,区区七品。如若不小心得罪了人,怕是连乌纱都不保了。”
“朔风豪族是多啊。”宋时安感叹。
“那城中的张公,是当今凉州刺史的亲姑父。”
“这区区七品县令,确实是不敢得罪。”宋时安好奇的说,“既然如此尊贵,那他们还能在城中,没有搬走吗?”
“以往战前,那都是会单独撤走的,但赵将军来了,说会统一撤军,就没让零零散散的走。而后来又说不撤,便以军纪严明,人人皆有守土之责,没让一家豪族出城。”
“他那是刚直不阿吗?”宋时安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