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的行军,宋时安全程没有一句怨言,让他坐车驾,或者说可以稍微掉队,由骑兵护送尾随,他也没有答应。
初次随军出征,就骑了近两千里的马。
其余人没问题,毕竟都是百战老兵。
主薄和校尉等军官更是觉得,绝大多数时间能走驿道和官路,仅需小小的绕一绕路,简直可以说安逸。
但这可是娇生惯养的贵公子啊。
仅凭这,就让秦廓对宋时安完全改观。
“磨破的皮肉,掉了之后会长出新的。然后,再反反复复来几次,你骑马也就不痛了。”秦廓安慰的说道。
“根本就不痛……”
宋时安不屑嗤笑,但下一刻脸色骤变:“诶!你特娘的,按肯定疼啊!”
“你已经勉强还可以了,不算差的。”
擦完药后,秦廓亲手为其用干净纱布包扎。
虽然他嘴上这么说,但宋时安绝对不仅仅是‘还可以’。
那些随军赚功勋的世家少爷里,从未有任何一个人,有他这般的坚韧。
宋时安并未飘飘然,而是问道:“我们是不是已经越过南巫山了?”
“嗯,刚进凉州没多久。”秦廓说。
“那离琅琊多远?”宋时安问。
“大概也就两日的路程吧,不过原定的路线不是向西绕去琅琊走水路,下赤水河到朔风。”秦廓道,“而是直接北上,走嘉门关。”
“两者路途如何?”
“陆路肯定是近的,但如果是水路,要走的陆路就短了一半,两者时间基本上相近,也就半天差别吧。对了,陆路快半天。”秦廓道。
“嗯,那我知道了。”
说完,宋时安就缓缓的起身,有些趔趄的去拿起袍衣穿上。
“这大半夜的不睡觉,干什么去?”秦廓不解的问。
“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