官做得大,不代表做得好。
他可以作为改革的先锋,但没办法引领改革,甚至说,让他为封疆大吏,治理的范围超过不了一个郡。
那就更别提十数个郡,几百万人口了。
“景修兄觉得如何?”王水山问道。
“非常好。”
宋时安点头回应,表情认真。
好在哪里呢?
好就好在,他不是口嗨,他是真的把这些话,写进了他的考卷里。
光这点,就值得敬佩。
但实际上,还是立场问题。
他父亲是从马夫干到的县尉,就不属于是世家这个群体。
自然,对世家没有好感。
下手,也是直击要害。
“可有不足?”王水山问道。
“将佃农从大族那里脱离,如何做到?”
就像是就等宋时安提问一样,王水山将自己的一系列对策拿了出来。
他的表达,极其清晰。
对于地方州郡的情况,也相当了解。
可以说,相当的有东西。
而像这样有东西的人,作为聆听者,宋时安只需要好好倾听,并且在关键的时候捧场的说个‘那咋办啊’,就能给他把情绪价值提供满满。
二人就这样,一直畅聊。
天色,已经完全暗下去。
宋时安突然反应过来,站起身:“哎呀,都这个时辰了……”
“实在抱歉,我与景修兄真是相见恨晚,胸中有太多的话不吐不快,都忘了时间。”
王水山见状,连忙抱歉的说道:“如若不弃,要不今晚就在我塌下一宿?”
好极好极。
“这怎么合适呢?”
“请不要客气,如若当在下是朋友,就请留下。”王水山说着,就拿出了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