拍了拍屁股,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。
他去掏豆饼。
沈沧溟低着头,手指抚摸膝盖上放着的东西,那是一张弓,不算是多精良,和边军的硬弓不能比,是从双翠峰寨子里搜出来的,他拂过弓弦,弓弦微微的嗡鸣声音,像是鸟在振翅。
他有种恍惚的感觉,陌生又熟悉。
他记得,自己年少握弓,十六岁的时候,就骑乘烈马,手挽烈弓,去和吐蕃最悍勇的游骑手对射,二十六年过来,一身弓射之术炉火纯青。
吐蕃代表着精锐的【桂骑射】,突厥的【射雕者】,【附离】,突施骑的【阿布·穆扎衣】,意即狂奔的公牛,这些天下异族顶尖的弓骑兵,他都打过交道。
他还记得握弓的方法,但是他握住弓身,只有陌生。
那二十六年,不知道多少箭矢,多少厮杀,多少生死之间掌握的,真正的弓术,已经消失了,化作一片空白,那不是没有学习过弓术的人,对于弓术的毫不了解的状态。
而是一种空洞,像是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,被永久剥离,像是一只眼睛睁着,一只眼睛闭上的时候,闭着的那只眼睛所感觉到的,纯粹的虚无。
但是,在这样的空洞和绝望里,还有新的希望。
笑声传来。
他抬起头,看到那边,少年坐在马背上,拿着一根竹竿,竹竿上垂下了豆饼,像是钓鱼一样,钓在大黑马前面,所以那战马终于还是被勾住了,想要吃到豆饼,带着少年往前走。
就是走得歪歪扭扭的。
一会儿左边,一会儿右,一人一马的影子扭成麻花。
“左边左边,啊对对对!”
“不对,不对!”
“卧槽,大黑前面是河啊,草!!!”
噗通的一声大响,战马撞入河流,水花激荡,心满意足地咬到豆饼,少年郎紧紧拉住缰绳,腰间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