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缘与孽,债与恩。
这一世,不会在祁同伟的身上轮回了。
祁连山也就放心了。
他拼了二十年,就是拼一个今天。
临走的时候,他最后瞥了一眼新郎,再次问道李爱国。
“对了,这新郎是不是叫赵东来?”
李爱国点点头。
祁连山若有所思地望着这个年轻人,也点点头离开了。
但愿,这赵东来不要走上不归路。
而此时此刻。
在台上接受着众人祝福的赵东来,脸上堆着笑意,心中却是一丝丝悲凉。
自从警队的同僚知道他赵东来娶了梁群峰的女儿,大家都是“祝福”。
脸上嘻嘻笑,一口一个恭喜啊。
真羡慕你啊。
实则,背地里,很多人都在笑。
笑他赵东来权势,抛弃了刚刚过门的发妻,转头离婚就娶了梁璐。
一个快四十的老女人。
言语越尖锐,赵东来就越敏感。
他很想去跟他们说。
我有的选吗?
梁群峰找到你。你有得选吗?
他是省政法委书记,我是什么?警队小队长!
我怎么选?
回家和老父亲一起种地嘛!?
老父亲托亲戚,拐了两个弯,才好不容易托到了梁群峰。
他读了警校,当了警察,难不成混不好回去?那还不如当初不出来。
回去?
他老父亲的脸面怎么办?他还怎么在村里抬起头?
甚至,怕不是,连个安心种地的机会都没有。
赵东来机械般地跟在梁群峰身后,一一和各位大佬敬酒。
梁群峰的圈子很大,随便拉出一个,就够赵东来喝一壶的。